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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裴]对症下药

花无谢x裴文德, @若若若 的点文,小裴倒追,神仙脑洞我写爆!


但是写出来还是没想象中的甜也没想象中的沙雕233333大家看个乐就好





    裴文德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论何事,但凡定心,不达目的就绝不罢休,刀山火海也不能让他动下眉头。

    无论是妖还是人,都怕他这股子狠劲儿,但最可怕的是,连谈感情,他都像做其他任何事那样,果敢无畏,杀伐狠辣。

    裴大人谈感情的对象,是花尚书家的二公子。

    花二少从小丰神如玉,心灵嘴甜,京城里外声名远播,待字闺阁的小姐们各个眼里盛着他,心里装着他,然而花二少偏偏就看上了又冷又硬的狠人裴文德。

    一来二去与他亲近,三番四次向他示好。

    裴文德当然不答应,他一个只知生死不懂风月的糙人,又身负妖血,不光可能死于妖口,还可能被斩在同门刀下,有什么资本?能承得起谁的情?

    裴文德本是铁了心要把人拒于门外,但经鬼王一战,他后悔了。

    他提刀,一为皇恩,二为天下苍生,可生死之际,全了皇恩,保了天下,他脑海里剩下的全都是花无谢。

    哭了笑了,睡了醒了,画画的,射箭的,吹箫的,赏花的……千面一人最终汇成一个念头:若是此生再也不能相见,则何如?

    于是当他们九死一生,从鬼门关闯出来,顺利班师回京,裴文德就决定,无论如何,他要自私一回,成全一回。

    可花无谢倒不像以前那样待他了,变得疏离知礼,有规有矩。

    裴文德想起出征之前,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给花无谢留的信。

    具体内容他已经忘得差不多,想来大抵不过对他恶言相向,并申明家国大义,命不由己,最后再警告他收了心思,有那功夫还不如多读点书,报效国家。

    净是堂皇屁话。

    可信已经送出,又卓有成效,他悔也晚矣。但转念一想,从前花无谢为了他屈尊纡贵的,整天追着他百般讨好,如今不过掉个个,让他示好花无谢,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文德当即下了决心,追。

        

         

    向人示好,虽不是大事,但也不是易事。裴文德下了决心,也有点不知从何处入手。

    愁眉不展了三五天,缉妖司众被他脸色搞得惴惴不安,终于派了阿仑前来打探:“裴大哥……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结果打探不成,反倒被裴文德审了一通。

    “我怎么向阿昆示的好?这、这、左不过是普通女孩子待情人的法子嘛。”

    为他打扮成他喜爱的样子,送他亲手做的礼物,同他一起做些有趣的事。

    裴文德细细思考,大有领悟,当天回府便开始准备,不光认真勤勉,还不耻下问。

    三天后,花家小厮冲进书房,惊扰了正在屋里按裴文德指示好好读书,报效国家的花无谢。

    “少、少爷!不好了!裴大人遣了信鸦过来,怕是出事了!”

    花无谢大惊,脸上血色被吓掉一层,抖着手拆开信件,只见遒劲行书上写:“无谢喜欢我作何打扮?”

    落款——裴文德。

    ?

    花无谢看看信鸦,信鸦看看他。

    通体乌黑,脚缠术线,是缉妖司所育传信的特种信鸦没错呀?

    又将信件与信鸦来来回回检查了三遍,苦思冥想了一个早上,除了信件内容硬是没找到半点异常。

    花无谢苦着脸,疑虑万千写下工整大字:“素色青衫?”把信鸦送出去,心里也是忐忑不定。

    不过一柱香,那信鸦又飞了回来,还是裴文德的字迹:“明日辰时,缉妖司演武场见。”

    花无谢冷汗都下来了。

    坐在凳子上拼命回想自己是否做了什么错事,近日的想了一圈,无甚所获,又把从前的想了一圈,指不定是他裴大哥凯旋归来总算有了功夫,找他秋后算账呢?

    花无谢一夜没睡好,梦里翻来覆去都是裴文德在演武场上把他打得哭爹喊娘的情形。

    第二日拖着疲态尽显的身子按时到了地方,就见裴文德青衫素褂长发飘飘,竟是一副难得的世家公子模样,来不及欣赏,便被丢了一把剑来:“陪我过几招。”

    半柱香后,他被裴公子打趴在了地上。

    花无谢趴着,欲哭无泪,裴公子背光向他伸手,向上看去,眼里还仿佛若有笑,说:

    “再来。”

      

           

    花无谢被来回揍了一个早上。

      

            

    临回家前,裴文德让他把剑带走,还问他:“开心吗?”

    ??

    如今这是怎么了?竟连他裴文德都学会给人穿小鞋了?!

    可无论这鞋大小,他该穿总得穿,只好挤个笑,照例的活泼可爱:“开心!”开心得后牙根都疼。

    花无谢前脚走,阿昆后脚从外头进了演武场:“老大,花公子怎么了?怎么刚看他都快哭了?”

    “喜极而泣。”

    “啊?”

         

           

    那一日后,花无谢对他的态度并无半点改变,还更加闭门不出了。

    这回轮到裴文德摸不清头脑了,这衣服是花无谢选的;送他的剑是他亲手铸的,虽说不上绝世兵器,但也削铁如泥;在演武场与他切磋,明明是他小时候最爱做的事,哪里出了纰漏?

    许是法子不管用,裴大人心想。

    后来在缉妖司大院内撞上阿昆,裴文德便又虚心请教了。

    “我如何讨阿仑欢心?我这人嘴笨,也不会说体己情话,但女孩子嘛,总喜欢那些花花草草,送了准不错。还有她说喜欢看我给她做饭,倒不是我做饭好吃,只是爱看我专心为她做点什么。”

     

          

    裴文德觉得说得有理。

    第二天,花无谢站在前厅看着那棵盆里的树苗,久久不能言语。

    裴文德还给他留了信,还是那流畅苍劲的笔迹:“悉心照料,百年之后,必可成材。”

    小厮从面色难言的少爷手里接过信一看,也皱巴了一张脸:“少爷,裴大人……这是要您修仙吗?”

    无论如何,这东西总是裴文德送的,花无谢亲手把它栽进了后院,没想到到了中午,裴文德居然亲自上了门来。

    还是那素衣长衫,黑发如瀑,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花无谢高兴坏了,一路把人迎到偏厅,不停发问,欢快得像只幼犬:裴大哥怎么有空来找我?裴大哥这是给我带了吃食不成?裴大哥究竟带了什么来啊?

    等打开了食盒,他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盒里的几碟菜,实可谓有焦有糊有滋有味,跟裴文德本人一样气势如虹,光是看着便能要人半条小命。

    “尝尝。”裴文德发话了,把花无谢剩下的半条小命也吓出了窍。

    他偷偷看他裴大哥,只觉对方面色如常,似乎还隐有悦色,着实让人看不清看不透。

    他只好壮着胆子抖着手,送一筷子入口,滋味五光十色。

    “好吃吗?”裴文德语气平平问。

    “嗯,好吃。”花无谢昧着良心答。

    谁知刚撒的谎立马就报,裴文德道:“那多吃点。”

    “……”抖着筷子囫囵咽了大半盘,花无谢觉得自己已然是渡了大劫,要得道飞升了。

    裴文德也终于起了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无谢如蒙大赦,立刻起身相送,却听裴文德淡淡说:“明日再来。”

    ???

    怎的一日折磨还不够吗?!

    晚上花无谢又进了魇,梦里被裴文德抓着灌那焦糊饭菜,硬是被灌得涕泪横流,半点男子气概不剩。

    午夜惊醒,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裴文德终究还是没放过他,第二日准时带着食盒出现。

    一连来了七八天,花无谢瘦了一圈。

    食盒里饭菜手艺倒是见长,焦糊慢慢没了,可盐仍是下得没轻没重。不知地多少次咽下一口盐块后,花无谢终于受不了了。

    “啪”地一下把筷子狠拍在桌上,猛站起来,后退一步,然后“咕咚”跪下了。

    “裴大哥!求求你放过无谢吧!”

    “???”

    “无谢知错了!无谢改还不行吗?”

    “你要无谢努力读书,我读便是;要无谢好好习武,我练就好。”

    “你要无谢像那树苗一样成才成人,无谢便为了你也要做到。”

    “可是……”原本气势恢宏的一番话,说到这突然泄了气,人红了眼眶,断线珍珠似的掉泪,“可是你叫无谢收了喜欢你的心思,不许肖想……无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谁要你收了对我的心思了?”一阵沉默,头上忽然传来声音。

    “你那信明明——”花无谢立刻抬头,一双泛红耳尖入了眼。

    他生得琉璃心肠,大眼睛瞪着连眨七八下,便想通了个中曲折,那颗剔透玲珑心忽的在肚里砰砰直跳:“裴大哥后悔了不成?连日反常,难道是在向无谢示好?”

    “是。”裴大人答得磊落,只略遗憾:“不过看来,别人的法子终究不合适,还吓到了你。”

    跪在地上的没出息地往前爬了几步,赖皮赖脸趴在了裴文德膝头,手抹一把泪,抹了脸上一道黑,笑得灿烂:“那是裴大哥心病找了野郎中,怪不得你。心病还得心药医,讨无谢欢心的方法……让无谢教你好不好?”

       

         

        

——    

    三条街外,缉妖司内的两个野郎中,青天白日的,硬是连打了三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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