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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是攻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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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陆]我被人咒了

 @云吞 送给我们吞吞宝包的哭唧唧的小池子,虽然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哭唧唧




    “我觉得我是被人咒了。”温妙玲抱着手臂靠在路边的柱子上,看着不远处在现场四处忙活的队友们对旁边刚询问完目击证人池震说。


    “什么玩意儿?”头一次从他们这些查事实讲证据的人嘴里听到这么不马克思主义的话,池震一时间有点懵。


    “已经三年了,我都没能好好过一个生日,但凡我打算吹蜡烛的时候,要么是有人报案,要么就是有急事要出警。”温妙玲面无表情,似乎连眼神都在放空,根本放弃了吹蜡烛的这项权利,最后小幅度地扁了下嘴,下了总结:“我肯定是被人咒了。”


    “你这……我刚也不在局里,这么惨啊?”池震试图安慰姑娘,可是人家还是那个不咸不淡的样,他甚至都看不出来温警花此刻究竟是个什么心态。


    摸了摸下巴,聪明的池先生还是立刻有了招,“那这样吧,其实这生日蛋糕什么的,吃不吃都是个形势,这过生日最重要的还是收生日礼物对吧?趁着日子还没过去,一会儿收工了请你去我那吃牛排?我把那厨子给你叫过来,想吃什么吃什么,怎么样?”


    温警花原本惨淡的一张脸上突然出现了些微光彩。


    -


    收队已经夜里十点了,外头还下起了雨,大厨在电话里一边抱怨,一边接收了池震的转账汇款,最终还是给他们奉上了一顿牛排大餐。


    “我最近真的好倒霉啊!”索菲靠着吧台,一边擦杯子,一边气哼哼地冲他抱怨。


    “你怎么了?”池震一边往嘴里塞牛排,一边抬头问她。


    “最近总是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盯上我,躲都躲不开!”


    “呦,你这是有桃花儿了啊?”池震乐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身边的温警花,跟她一起打趣小姑娘。


    “什么桃花!明明都是烂桃花!我看我就是被人咒了!”索菲一边嚷,一边还满是敌意地瞪着旁边的温妙玲。


    “这还真有可能。”破天荒的,温妙玲居然头一次回应了她的挑衅。


    甚至还感同身受了起来,“我觉得我也被咒了。”


    “你也有烂桃花?”索菲不可置信地瞪着大眼睛。


    对面的一双大眼睛平静无波地回望她:“没有,是其他倒霉事。”


    “什么事啊?”


    “我……”


    “哎哎哎……不是,咱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这些小姑娘还能不能行了,要相信科学行吗?”眼看着小姑娘们要展开话题抛下他不理了,池总当即跳出来打断她们,“又不是中世纪,你当你俩是巫婆呢?还诅咒……”


    “诶!我说你可别不信,你这样说话在我老家那边是要被打手背的!要抱有敬畏之心!”索菲说着“啪”地给了他手背一巴掌。


    “我靠!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索菲比他还生气,一把摔了抹布气哼哼地拎起吧台下扔着的她还充着电的手机,“你不信是吧,我现在就诅咒你!”


    池震都被她的傻逗乐了,歪着一边嘴角笑:“行啊,我人就在这儿坐着,你咒吧,你要是没咒得了我,今天晚上这顿你请。”


    “凭什么啊!”索菲不情愿地呲着小虎牙嚷,但可能为着不蒸馒头争口气,顿了下居然还真答应了,“好!你等着!”接着就低头扒着手机屏,不知道在努力鼓捣什么。


    “你随便咒,我躲一下我跟你姓。”


    温妙玲吃完了牛排,抱着水杯看着他俩幼稚鬼斗嘴,竟然还真从这三个人的生日聚会里咂吧出了点热闹滋味。


    接着索菲就突然跳了起来,“有了!”然后就抱着手机神神叨叨地念了起来。中间好像还有几次记不住咒语,念到一半卡了壳,又回头去翻手机,相当认真严谨,逗得池震直接笑趴在了桌上。


    “哈!轰隆!”


    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索菲念完咒的一瞬间,外头居然真的伴着闪电响起了一声炸雷,震得整个店里的玻璃都在抖。


    “我靠!”池震也被吓得一抖,当即变了脸色,“什么情况?”


    索菲吓得更猛,整个人一激灵,手机都扔了出去。


    “啊——!!”


    她弯腰去捡,结果吧台里头就传来一声哀嚎。


    “怎么了?”池震跟温妙玲对视一眼,全都担忧地趴上吧台往下瞅。


    就见买酒姑娘抱着她黑了屏的手机,哭丧着脸仰头:“我手机摔坏了……”


    “黑屏了?开不了机了?”


    “嗯。”她撇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


    池震再一看,她那手机还连着充电线,当即了然,“让你打闪的天还充电,这是闪电给你劈坏了吧。”


    “什么?”索菲一顿,立马变了脸,“那不就都怪你!要不是你要我咒你,会招来闪电吗!”


    “哎不是,大姐,你这什么逻辑?你当你是雷公还是电母呢?还你招来的闪电……你咒我都没成功我还没找你要饭钱呢。”


    “我不管!手机坏了都怪你!”索菲站起来拉开架势,俨然是要跟他吵的样。


    池震对别人能随便认怂吗?当即也要回她,好在温妙玲是个懂事儿的。


    她伸手比了个“停”的手势,拦住了即将开战的双方:“你也别急,手机给我,明天我让技术队的帮你看看,最多也就是电池烧了吧,大不了拿去换个电池,我修好了给你拿回来。”


    说着便伸手从索菲那把手机捞了回来。


    “啊……谢谢……”索菲第一次被这个她一直当做假想敌的姑娘帮助,一时间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看你那傻样儿吧,算了,看你可怜,饭钱我也不跟你要了。”池震还不忘贱兮兮地补充一句,差点被索菲的毛巾抽中。


    -


    “早。”警局里来来回回的警员们一路都在对池震打招呼。


    大雨过后的桦城清新干净了不少,连池震罕见地在上班点前迎来了自然醒,溜溜达达进了警局,居然还没迟到。


    他拉开自己的座位,对面就传来一声调笑:“呦,今儿什么日子?震哥你居然在没案子的时候这么早到?比我师哥都早!”


    “出着公粮,偶尔也要卖卖力气的嘛。”池震一点儿不介意地跟他胡侃。


    然后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你也知道你拿的是公粮。”


    他靠着椅背脑袋往后仰,果然看到一大清早就沉着一张脸的陆离从外头走进来。


    池震被他刺惯了,一点不恼,反而目光还随着他,一路到了陆离的办公桌前。


    他今天仍然穿着黑色贴身牛仔裤,上身浅灰色短袖,许是早上天凉,外头还搭了件儿黑色皮衣。皮衣袖口有点长,把他的手遮了一半,只露出纤长骨感的四指,搭在黑色的椅背上,不算细嫩的手看着竟然有些异常的白。


    屋里温度高些,陆离坐在椅子上脱了外套,随手往后搭在了椅背上,接着捏着桌沿将他自己和椅子一道拉近桌面,裸露在外的小臂显着线条凌厉的肌肉,鼓起又消失。


    他看着瘦条,手腕子仿佛不禁一握,可身上却藏着池震摸都摸不到底的力量。


    可能是早上睡意未退,身体还疲乏,陆离打了个哈欠,左手抬起来扶着脖子,脑袋左右摆动,又往后仰去,活动脖子。喉结和嘴唇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凸显出来,然后被屋外射进来的光模糊,像石器的刀尖,锋利又脆弱。


    “震哥,你怎么了?”鸡蛋仔吃惊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才打断了池震的思绪,他收回慌乱地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笑着回头应他,“什么怎么了?”


    “你怎么……”


    陆离也被他们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推开座椅冲他走了过来,两条大长腿在黑色牛仔裤的衬托下更显修长……诱人。


    “怎么了?”陆离眉心又凹下去一块,丝毫没有遮掩他眼神里的担忧,“你怎么哭了?”


    “嗯?我怎么……什么?”


    池震被他一提才突然愣住,他抬手一摸,竟然真的摸到了一手的水,温的,眼泪。


    “发生什么事了?”陆离问他。


    “没、没什么呀?”他审犯人审惯了,冷不丁盯着谁问句话都像审讯,池震被他那气质弄得一凛,反倒更像是心虚撒谎了,“不是,我真没事儿!”


    可是这好端端的没事儿,怎么就突然哭了呢?别说刑警队的兄弟们想知道,池震自己都想知道。


    横竖解释了半天,兄弟们才信了他说的,就是起得早了,早上困,打哈欠多了,流眼泪。


    大伙一哄而散,只是陆离转身离开时眼睛还是盯着他,显然没信全了他的鬼话。甚至一上午都在时不时地注意他的动向。


    好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池震吃完饭拎着罐饮料上天台透气,陆离居然也跟了过来。


    “我说了我真没事儿。”


    “我也没说你有事。”陆离看他一眼,就没再说话,反而自己坐在了天台的石椅上,不知从哪变了根烟出来,抱着打火机点着了抽了起来。


    “你还抽烟啊?”池震惊得够呛。


    “偶尔,以前家里有小孩子,就戒了,后来没小孩了,就又抽了,熬夜的时候提神。”他一边说,一边从嘴里吐了口雾气出来,戒烟这种放在常人身上难上加难的事被他说得像是吃饭一样自然,但他这么说,还真就是因为那事对他来说相当简单。


    他喉结滚动,刘海遮了半张脸,配上屋顶明灭不定的光效,看起来就像老式港片里历经沧桑的老警察,透着股别样的味道,引得人一不小心就看入了神。


    “池震,你到底怎么了?”接着又是一句熟悉的问话将他的思维扯了回来。


    脸颊上一阵湿热,池震立刻抬手去擦。


    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转身过去处理一下自己的失态,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陆离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此刻两人距离极近,微风拂过他便能闻到陆离身上淡淡的肥皂味道,和还残留在他口鼻指尖的烟草味。


    池震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发觉自己的眼泪流得更猛了,连视线都被水幕模糊,他抬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尽那几道水痕。


    “靠。”池震忍不住骂出声。


    “算了。”他听到陆离叹了口气,接着就感受到对方抬手抚上了他的脖颈,陆离的指尖被阳台风吹得有些凉,拂过他的皮肤却像是在他身上点了火,“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发泄一下也好,我在这陪着你。”


    陪个屁啊陪,池震忍不住在心里抱怨,我又不是什么受了委屈的大姑娘……


    等等,大姑娘?


    “我知道了……我……”他已经有些哽咽了,连话都说不太全,“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你跟我走。”说罢他就拉着陆离下了天台。


    接着驱车到了他的店里,“索菲!索菲呢?出来!”


    池老板拽着他们队长一路从门口冲到了吧台前,语气凶悍的活像个来砸场子的。


    一颗毛茸茸的黄脑袋从吧台底下长蘑菇似的冒了出来:“我在这儿呢!”


    “你昨天给我下的什么咒?”池震劈头就问。


    “啊?你不是不信吗?”索菲奇怪地咧嘴角。


    “你、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你给我下了什么咒?怎么回事儿我今天一看见他就哭?”池震指着身边的陆离问。


    “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


    “那我就随便○度了一个啊!你说要我随便咒你的,我就随便选了一个咒语看起来很简单的。”


    “我靠!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让你随便咒你就随便咒?你把我咒死了怎么办?你你你……你赔我啊!?”池震给她气得都结巴了,当即就掏手机塞到索菲手里,“快快快……现在,把你那个什么咒语给我找出来,给我解了。”


    陆离在旁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这对活宝,还不忘拦一拦池震,“你凶她干什么啊,这事情是不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呢。”


    结果池震气势汹汹地一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愣了几秒,眼泪又“唰”地涌了出来,变脸的功夫陆离都觉得佩服。


    他只能放柔了声音哄,“好好好……你先让她找,你别哭,眼睛都要肿了啊。”说着还抬手用拇指给他抹眼泪,可是越摸眼泪流得越凶。


    “找到啦!”那头抱着手机○度的黄毛丫头突然叫了起来。


    “什么,什么咒?你给我下了什么咒?”池震立马凑过去问。


    “唔……”黄毛丫头抱着手机认真地看,然后一字一句照着上头认真地念:


    “专治色鬼的诅咒……色鬼中咒以后,只要有邪念,就会受上天所感,感到愧疚,自动流泪,洗刷他的罪孽……唔!???”


    然后说到一半就被他身边的池震暴起捂住了嘴。


    “唔唔唔唔!???”黄毛丫头死命挣扎,最后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睛怨恨地看她老板。


    “那什么……陆警官,您没带枪吧?”


    她的老板诚恳又不失礼貌地假笑道。






发表于2018-12-30.2624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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